赵云脸色一变,抗声道:“我不服!”
袁绍阴沉着脸,他居于渤海,深知北海之富饶,数次谋图,攻取北海。而北海所有将领只有武安国本领高强,最为善战,本以为可以借吕布之手,断去孔融一臂,却没想到被自己军中的一个多事的马弓手给搅黄了。
这个马弓手不但不认罪,反而强词夺理了起来。更是恼怒异常,心想:“呦喝,小小的马弓手怎么着,要翻天了。坏我大事,你还有理啊!不杀你,我袁绍的颜面何存?”当即就道:“拖下去,斩了。”
“且慢!”孙灿的身份家世并不在袁绍之下,因此他就在袁绍的身旁。原先见是赵云射出的这箭后,心底为他高兴,觉得他经过这次表现,他的大志可以得到施展,才华也可以得到重用。
可他越听越不对头。
袁绍这个家伙不但不奖赏赵云,还要砍他的脑袋顿时大急,连忙制止了袁绍过激的举动,说道:“盟主,此小将救了武安国将军,应当重赏才对,怎么能够将之斩首。盟主做法有误吧。”
袁绍听了孙灿的答话,心中更是气恼,暗想:“先前你言华雄是你麾下擒的,我无话可讲,可是如今,我要杀我麾下的一个小卒,你又来参合些什么?难不成存心与我作对?”想罢便道:“什么重赏,不听命令,未得军令就擅自行动。如此不守军纪之人,怎能不加以严惩。”
顿了一顿,讽刺道:“亏子羽还是用兵大家,连这军令如山都不懂。”
孙灿心念一动,道:“军令如山诚然没错,却也有功过是非一说。这位小将,虽违反军令,却是为了我等同盟军盟友着想,可谓情有可原!况他还救下了武安国将军,实是大功一件,盟主却怎不言,如此行经岂不冷却将士之心!即便不言有赏,却又如何能斩!”
袁绍见孙灿百般维护赵云,便想起不久前孙灿在军寨内的所作所为,对赵云的杀机更盛,大有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的无赖心态。拉起强硬的态度道:“不然,昔日,兵祖孙武子曾言‘治军要遵照军法,军法若不严,军则不得治。’今此马弓手,触犯军令,无可饶恕,非斩不可。”
孙灿见袁绍语气强硬,很是着急,要知当日赵云曾舍命战吕布救了他和貂禅一命,无论如何自己都有不能让袁绍杀他,何况,他本来就很欣赏赵云。赵云有难,他有岂能袖手旁观。但是袁绍毕竟是盟主,如非必要,不可与之发生过大的冲突,再说袁绍的理由也说在点子上,毕竟赵云却是袁绍是士卒,又是违抗军令在先,自己确实不好确实明着干涉。
孙灿心念一转,已有决断,便低声下气的说道:“本初兄,此子曾经救过我一命,于灿有大恩。求兄枉开一面,饶这位小将一命。”
袁绍颇有些意动,赵云的小命在他的眼中不值得一提,但是,他很乐意见到孙灿服软的。
赵云见孙灿为他百般说好,心中感激,说道:“孙大人,您的好意云新领了。只恨云有眼无珠,不识明主,错看了袁绍。云所作所为均问心无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绍冷笑道:“既然你如此顽固,那就……”
“且慢!”孙灿下马作揖,低声求道:“孙灿求盟主大人枉开一面,饶过这位小将。何况,现在战事紧急,不必为了赵云,而伤及你我情义。”
袁绍假意没听到:“子羽刚才说什么?某家没听到!”
孙灿脸色微变,心下一横,当下一揖到地,高声道:“孙灿求盟主大人枉开一面,饶过这位小将。”此言一出,举阵震惊,孙灿部将如张飞,许楮等人均觉主辱臣死,便欲上前,刘华却阻住众人,面色一般深沉如水,心下却甚是欣然!
“哈哈!”袁绍大笑,万分得意的说道:“子羽何必如此多礼,既然汝如此相求。绍就卖将军一个面子,饶这马弓手一命。”
他对赵云说道:“既然孙大人为汝求情,那本盟主就饶你一命。然是我军军纪严明,决不收留不守军纪之人。从此以后,汝不再是我军中士卒,速除下军服,永世不再录用。”
赵云冷眼看着袁绍,说道:“今时之后,即便求云来,云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