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灿看着有些心虚的赵谦,轻声问道:“你就是赵谦?”
赵谦道:“小……小的正是。”
“赵谦,今年三十五岁,洛阳永宁人氏,生于建和三年,家中有一位七十岁的母亲,一位年轻的妻子,三个小孩,两男一女,最小的是女孩,今年只有七岁。我说的可对?”孙灿面带笑容慢慢的将赵谦的一切说了出来。
赵谦越听越心寒,心中将李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他在屋外就怀疑李炳了,此刻孙灿将他的身世一句一句滴水不漏的说了出来,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李炳将他所有的一切告诉孙灿的。
他根本不知道,李炳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们是皇宫的侍卫,宫中的侍卫不比其他,可以随意乱选。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要经过详细的调查,并且记录在案,以防万一。
先前刘辨送来的三份文件就是他们三人的一切,可孙灿没有资格拿到这些文件,就托刘辨帮忙,刘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皇宫里头他几乎可以横着走,要这几份文件自然是小菜一碟。
孙灿看着赵谦,阴沉道:“在皇宫里行凶,就是藐视皇权的一种表现。藐视皇权者,当诛灭九族。你先想想你在家的那七十岁的母亲,漂亮的妻子,还有三个小孩,你真的忍心,见他们因为你而全部遭到诛杀?你真的可以不理会他们?”
两个问题,让赵谦彻底崩溃,瘫在地上。
孙灿诱惑道:“先前李炳已经将应该说的都说了,不应该说的也说了。现在你也应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实的说出来,只要你说的和李炳说的一样,我非但保你不死,并且还放过你的家人。”
赵谦有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动的说道:“好,我说,我说实话。将军问吧?”
孙灿道:“你将早朝时及以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一遍,如果和李炳说的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别怪我赶往永宁县,将你的家人带来洛阳了。”
赵谦忙道不敢。他说道:“就在太傅大人和将军上朝后不久,宋典,宋大人就来到了这里,他要挟我们,让我们放他进去,不然就杀了我们。宋大人是十常侍里最凶残的一个,凡是得罪他的人多没有好下场。我们惧怕,不敢声张,就放他进去。不过,一会儿,他就出来了。并威胁我们,叫我们不要声张,不可告诉别人,不然就有杀生之祸。另外,他还给了我一大块金子,”说着,就脱下鞋,从鞋底取出一块金子,道:“这就是宋大人给我的金子。他让我们装成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