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缘可能是对这类反应比较大的,任长华和谢一莲虽然也吃了许多东西,但他们的反应都是很轻微的。
军训场里面没有医务室,治疗异能的同学对此也无能为力,比较路缘只是消化不良,没别的什么。如果这是在外面,也就是一粒药的事情,但是在这里,就只能生生地熬过去了。
“一莲,你陪着路缘,外面先去给他搭个房子。”祝天生说道。
“房子?”谢一莲和任长华惊讶道,“这里没木头没工具,你去哪里建房子?”
“没有木头,我们用雪啊。”祝天生指指空地上积得满满的雪,“我们先去找木头,将雪压实了不就是冰砖了吗?”
上辈子爱斯基摩人的冰屋很火,祝天生还甚至想要去东北亲手给自己做一个冰屋,不过假期去东北旅游的时候,一到东北就再也没出过宾馆了。
“这是个好办法,如果盖出一个圆形的冰屋,因为冷热空气的密度不同,还能帮我们抵挡抵挡寒冷。”任长华是个学霸,祝天生一说,他立刻就想通了。
“我还知道有种植物,可以让我们的速度变快。”闵予裘知道什么地方有植物,那种植物就是给他弄出全身是“血”的罪魁祸首。
血棘树的树干很奇怪,除去它诡异的树干,它们更像是攀援地被植物,但除了高度,它们又更像是乔木。他们的树干很短但却极粗,但是分出来的枝条却很多。
而且血棘树的汁水十分的丰富,就藏在它们空心的枝条里面,红通通的颜色,还带着一点铁锈味,不管是闻着还是看着,都像极了血液。
血棘树的枝条很多,且爱纠缠在一起,只要发现了一条,就能顺藤摸瓜地从雪中找出一堆来。
血棘树生长在厚厚的积雪之下,和这个星球的很多物种一样,因为星球本身恶劣的天气,它们的生命力十分的顽强,即使是在零下几百度被厚重的雪覆盖全身,它们也会努力撑到另一个季节。
冬天的血棘树整个呈现出一股灰败的颜色,但这只是它们的表面,从他们通红且丰沛的汁水来看就知道了,它们活得很好。
不过现在不好了。
闵予裘在血棘树上吃了点亏才找到不让他将血红色汁水喷自己一身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掰掉枝条和树干连接的那个“结点”,那里有两层膜,一层是属于树干的,一层则是属于树枝的,透明但是有韧劲儿的薄膜,将两边的汁水隔开的同时,又起着交换营养物质的重要作用。
每个人的宿舍房子虽然没有,但是每个人的位置安排是早就定好不能更改的,祝天生几人先从路缘的房子开始做。
他们用找来的木头拼出一个少了一面且有些扭曲的长方体来当模具,然后往里面塞血棘树的汁液,雪会因为汁液的加入而略微化开,在缝隙会被缩小,且汁液也会快速地冻结,这样可比他们直接用脚踩用手砸而将雪变成冰块来得方便得多,而且血棘树的汁液还可以用来当冰砖与冰砖之间的粘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