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焕没有要走的意思,林姷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这样帮她,她反倒有些促狭和愧疚,还隐隐有一些不安,她不善于接受别人的善意,尤其这个人还是高焕。
好在是高焕先开的口,他道:“黑胡儿无时无刻不守在我身边,刚刚我和周宾说话,叫他听了去,他知道你是林业深的女儿,于是想来杀你。”
林姷只是垂着眼帘。
高焕说:“确实,你的身份很麻烦,还是个女人,军营里不能有女人,除非是军妓。”
林姷脸色刷的一下变成了惨白。她的手甚至都有些发抖。
她想过他会折磨她,会侮辱她,也想过他会用这种手段。
她设想过所有的最坏的结果。
高焕却毫不在意,他起身从木箧子里翻了翻,挑出了一套衣裳,皱着眉头比了比,丢在了她的身上,道:“一会儿把这个换上。”
是一套匈奴兵的衣服。
林姷怔了一下。
高焕看她发怔,问道:“怎么?觉得尺寸不合身?”又皱着眉头翻了翻木箧子里其他的衣服,然后不耐烦地说:“这是最小的了,将就着穿。”
林姷还是有些发怔。
高焕眉心皱着,真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