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营的骑兵是先行骑兵,就是冲锋陷阵的,一战下来,十不存一。
当然,若是能活下来功绩自然比普通的士兵高。
龙虎营里的骑兵不是在军中犯了错的三等将士,就是自愿去的,那是一帮不要命的疯子。
刘琮眼睛沉了沉,将手里的碎竹片扔在一旁,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那人便从帐子外进来,是个不到二十的男子。
刘琮仔细的审视着这个男子,他的皮肤是白色的,像他们这种军旅之人,整日风吹雨淋,很少有皮肤这样白净的,看样子像是鲜卑人。
样子生的也很漂亮,不是晋人追捧的那种貌若潘安似的俊美,也不是匈奴人崇尚的那种粗狂硬朗,想来想去,倒只有用漂亮这个笼统的词来形容最为确切,最为简单明了。
而最令刘琮诧异的是他的眼睛,冷漠,狠厉,像是草原上的野兽,即便实在刘琮面前,他也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眼里的阴冷和凶狠。
刘琮心道:好一匹桀骜的狼,龙□□兵果真都是一帮疯子。
刘琮说:“听刘营说,你有破宛城之计,说来听听。”刘琮的身上带着一种军人的杀威,格外逼人。
他却很镇定,平静地说:“援军被慕容鲜卑拖在了北边,晋军一旦发现我军孤立无援,必定会掉头联合北边清河郡的晋军左右夹击。”
刘琮说:“这些本将军都知道,本将军要听的是破城的良策。”
“西凉”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刘琮一怔,脑中如雷滚过。
西凉兵在他们的西北边,并不算远,从汉末起西凉便割据一方,既不听从晋国的,也不听从匈奴的,他们有最强壮的西凉马,最英勇的西凉兵,是一颗谁都不敢碰的硬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