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江衡衍在他的身后道。

他离宁知很近，说话时鼻息几乎就在宁知的颈侧和耳后。

宁知抬起眼睛看向镜子。

“很好看。”宁知弯着眼轻笑。

他肤色本就雪白，黑色的皮绳系在他的颈间，造成对比强烈的色彩反差，视觉冲击下，让他那线条优雅如天鹅般的颈项看起来既禁欲又欲。

宁知的下巴漂亮而尖俏，嘴角因为隐含笑意而现出梨涡。眼神懵然而似带水光，此刻正透过镜子期待看向江衡衍：“你觉得呢？”

江衡衍调转视线，不敢与镜子里的他对视，脑中闪过一个词：纯真而色，情。

江衡衍至今不能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矛盾的气质。

宁知正要让江衡衍帮他把项链解下来，忽然想到自己答应过江衡衍的照片还没拍，连忙道：“我去拿手机。”

说完转身走出洗手间。

江衡衍跟着宁知出来，见他拿着手机回到洗手间，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宁知分别从正拍、侧拍、仰拍三个角度各拍了一张，准备挑选最好看的一张发出去，忽然听见江衡衍道：“发一张给我。”

宁知抬头看他：“我发朋友圈就好了？”

江衡衍抿住唇：“我在网上买的，好评带图片返现。”

这拙劣的谎言……

宁知没有戳穿他，挑了一张看起来最有意思的正拍。

那张照片镜头看似对向宁知的锁骨，实际上焦距有点偏移，落在了宁知的下嘴唇上。

他的嘴唇唇形要比江衡衍厚一点，是非常好看有肉的珠唇，唇色浅淡透亮，好似涂了一层淡淡的润唇膏。

刘双双曾无数次夸赞宁知的唇形好看，说是连他看了都很想咬一口。

不知道江衡衍会不会觉得好看呢？

照片后面的进度圆圈转了一圈，显示已发送。

“叮咚”，江衡衍那边响起信息提示音。

江衡衍解锁手机，点开消息，看了一会儿。

“这张不好看，”他说，“不要发到朋友圈，再给我发一张。”

宁知：“哦。”

他从洗手间出来，眼角余光瞟到江衡衍的手机界面，正好看到他将那张照片储存到相册。

宁知：“……”

噗。

这家伙。

宁知忽然觉得他有点可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偷偷存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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