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你问我喜不喜欢你。佛曰不可说,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檐外飘起鹅毛大雪,夜风卷着硕大雪花扑进回廊,沾上他们两人的发,冰凉地点在额头上,她清醒又混沌地想,她或许,在这场豪赌里输得一败涂地。
他又吻了上来。
几乎令她甘心沉沦,甘堕寒渊。
她暂且放下心中那无数惶惑难解,回应着他,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热烈地与他长吻在旷天阔地的寒雪夜中。
哪怕前路是绝路呢。
天有绝人之路,那,就在途中多采撷鲜花,于最后以漫天飞花为她送葬。
兀地,有人声传来:“是谁在那?”
闻声,他立即箍着她腰肢闪到转角后,她仰头看见他夜色里的紧张表情,觉得这表情还真是少见,就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二话不说以吻封缄。
她唔唔了几声,想要说人就在不远处呐——被他轻咬了一下唇瓣,立即乖下来,任他捏圆搓扁。
那边的脚步声远了些,他暂时停下,探身去看情况,还有小沙弥的声音:“怪了怪了,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呢。”
另一个小沙弥则说:“你听岔了罢,肯定是偷腥的野猫。”
她推了他一下,眼睛仰看向他:野猫——
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又笑起来。
“好啊,说我是野猫?”他低声说,她察觉到危险,刚想要溜开,身子就被钳制住,狠狠的吻带着惩罚般落下。
她求饶道:“我是野猫,我是……”
那夜真是叫他把嘴唇都亲肿了,次日连口脂都不必抹都十分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