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秋前往教导主任办公室自首的时候,没找到教导主任的身影,却意外收获了许嘉平又要被处分的决定。

他跨出门栏,穿过走廊,脚步越来越快,将议论声伴随风声抛却在耳后。

无非是些“狗改不了啥啥”的轻蔑言论。

走廊尽头,教导主任敦实如山的身形将许嘉平挡住了二分之一,剩下二分之一露出淤青的手臂,擦破的皮肤和汗湿的鬓角。

教导主任的怒火似乎已经走向尾声,正在做总结陈词:“许嘉平!我以为你这次考试好不容易考好是终于消停懂上进了!”

“没关系。”许嘉平懒散将腰靠到走廊扶手,“反正不是作弊的吗?”

一句话把教导主任好不容易平复的火气拔高到最高点,跳起来揪住许嘉平的耳朵:“臭小子,你当我们老师是傻子吗?”

许嘉平吓了一跳,连忙狼狈弯下腰配合主任的身高。

教导主任冲他耳边吼:“许嘉平,你记住,我们是老师。”

因为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不管你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老师不会随便怀疑一个学生。

这年头体罚逐渐管得严了,教导主任很快松开手,嫌弃地推了许嘉平后背一把:“先去医务室,以后再找你算账。”

许嘉平难得窘迫,嘴唇动了一下,沉默地低头往医疗室走去,他的刘海长了,刺在薄薄的眼睑上有些痒意。

打开医务室的门,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打量宋季秋。

宋季秋说:“打架了。”

许嘉平没想到得出这样的回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季秋拍了拍长椅身边的位子,让他坐下:“我帮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