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手一抖,笑容僵住,手慢慢收回放到书包上。

谢谢,已经想跑了。

宋季秋好笑:“你教他?”

元林跟着满脸问号:“许嘉平,你哪儿来的勇气教人?”

许嘉平没有理会他们,只冷冷看着陈问。

陈问一哆嗦:“突然就头晕脑胀,我走了。”

陶可热情地拉开书包,脸上有种“大郎吃药了”的神采:“怕不是中暑了吧,我有藿香正气丸,你吃一颗观察观察再走。”

陈问:“……”

许嘉平已经把卷子塞到他面前,言简意赅:“写。”

陈问听着和“死”没太大差别。

陈问心里疯狂骂许嘉平神经病。

由爱到恨原来他妈只要一张卷子就够了。

一张桌子上忽然兼容两种氛围,一个如同春天般温暖,一个如同冬天般雪花飘飘。

宋季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嘉平自告奋勇要教,但他心知许嘉平哪里是教人的性子,掐好时间点关怀陈问:“你还好吗?”

陈问眼角含泪:“我把卷子吃了你能放我走吗?”

宋季秋:?

陈问现在看宋季秋就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全身冒着圣光,对许嘉平最后一点旖旎的心思消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