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在一旁微笑。

许嘉平冷冷望着远处和谐的一家人。

豪门腌臜事多,小三、情妇、私生子不胜枚举,许嘉平曾经无数次庆幸,自己家的氛围有多好,爷爷严厉慈爱,父亲沉稳,母亲温柔,他嚣张跋扈,任性到无法无天,却能被无限包容。

当初被捧得有多高,摔下来四分五裂就多痛。

宋家赶他回许家之后,许嘉平的父亲许雄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对待他,发现他毫无利用价值之后,许雄翻脸,每天不上班只酗酒,酒醉了抓来衣架或者杆子随便什么,骂他废物、贱畜,说他没有享福的命,要他管宋家要钱。等棍子打断了或者许雄累了,再抱着酒瓶睡成死人。

初二那年,许嘉平被许雄打得奄奄一息,拼尽全力想回到宋家见一见原来的家人,谁知道在门口被保安拦下,轻蔑地告诉他,夫人带着小少爷去商场了。

那辆车刚好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经过他,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他们爱的是宋家亲生的孩子,他许嘉平一个姓许的,他又算什么?

从此以后,许嘉平不再肖想亲情。

他转身往反方向走,绕开宋季秋他们。

宋父却往许嘉平原来在的方向走,敲了敲李医生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

“宋先生。”李医生朝他点头,“巧了,嘉平刚走。”

宋居安怔愣了片刻:“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