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同。”少年坐在餐台上,单手拿起水杯,指着我,说道:“人只要活着,就在同类相残,现实的,暗地的。圣人也好罪人也罢,无人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伤害过他人。说到底小说只是用于表达自己的一种途径,写小说的目的是向社会呐喊,还是单纯的构建精巧的故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内心有没有书写的冲动。”
有没有书写的冲动吗?毫无疑问,我是有的,只是我“不杀人”的理念,出于更深层次的东西。让我自己都惊讶,我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将出来了。
“作为小说家,有必要完全了解人类的生存和生活。”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好像让对方听懂了,男孩嘟囔什么,然后大声说道:“我的眼睛看到,我的耳朵听到,我的脑子告诉我,你是切实切尾的人类。你生活在人类中,你所体验到的,就是属于人类中的一部分,所以你早已拥有资格。”
“而且啊。”男孩的手指向太宰,“就是觉得自己是异类也不要紧,反正这世上大把异类,你不是孤独的。”
“这样随便指着别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在仓库整理的老板回来,用手刀不轻不重的劈向男孩的头,引得他嗷嗷叫。
“老板,这是给你的。”
“你这是那淘来的瓷器。”
“哇,这样的瓷器碎了割伤人一定很利索吧。”
“我买的可是摔不坏版本的哦”
“让我试试,哇咔咔——”
“对别人的礼物作什么啊,太宰先生。”
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让我觉得温暖又柔和。
如果渡过模糊不安的未来,我应该能开始书写吧,于是许下诺言。
“下次在见面的时候,我写给你。”
“织田作,笑了欸。”太宰看着我说。
“面部坏死的织田作先生竟然会笑?!天啊,太过分了为什么没让我看到!!”少年吵吵囔囔的从坐着的桌子上跳下,然后在我面前站定。
“这已经是我问的第三遍啦,克己他们呢?”
“这么明显都没有发现吗?小鬼。”太宰像是没有骨头那样趴在桌子上,“为了安全,所以孩子们都搬走了哦。”
看着男孩不可思议瞪大的眼睛,我只能干巴巴的说:“抱歉。”
“道歉的事就算了,如果克己不在我也没必要继续呆着,帮我把这个给克己咲乐他们。”男孩把自己手中的包给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痛早知道在床上躺着休息,那等下次事情都解决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
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他站在阳光下,看不清面容,只有花札在闪闪发光。
“想要保护自己的珍宝,光躲躲藏藏是不行的,先下手为强吧,织田作,祝.你.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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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点评着对方,帅气的留下劝告,谁懂在下背后已经湿透,内心一片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