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楞楞看了镯子良久,终究没舍得将镯子摘下来。
这镯子是陆熠当初下定时亲手给自己戴上的,也是因为它,自己才能在空寂寒冷的定国公府坚持了这么多时日,骗自己陆熠对自己尚有情意。
时至今日,她还是舍不得。
这镯子,就当做是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就让当初所有飞蛾扑火般的少女情意,通通都封存在这里面。
永远成为过去……
……
“哎呀,姑娘您怎么站在这儿?”灵樱本已经睡下,看到主屋有灯火,到底不放心就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自家姑娘衣着单薄地站在风口,当下心疼得不行。
顾霖还未回过神来,被灵樱半拖着去了内室。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灵樱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您怎么了?”
顾霖喝了口热茶,沉思许久,突然坐起身握住灵樱的手:“灵樱,明日你陪我回一趟宰辅府。”
今夜陆熠如此反常,母亲那边又迟迟没有回音,她心里突然有浓烈的不安。
──
第二日一早,顾霖起身时忽然又犯了咳疾,昨夜她穿得单薄,站在风口吹了许久,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风寒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灵樱望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空,心疼道:“姑娘,您身子本就弱,昨晚受了寒气,今日又冷得很,要是再在风里吹一吹,刚好的高热再起怎么办?要不等身子好了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