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狡辩,非要说得义正言辞,好似板上钉钉,有板有眼,海棠见惯了这样的嘴脸。
但她们都打量错了,顾寻欢和罗夫人是好性子的,但她不是。
她对人心世事看得很通透,更有自己的底线,顾寻欢便是她心底的触点,谁都不得在他身上用不正当的心思。
海棠端正了身子,问向杜纯良,“表姑娘既说自己把清白之身给了四爷,那四爷胸口上的胎记,表姑娘可看到了,到底有多大?是什么颜色?”
“胎记?”杜纯良有点蒙,但抱定了富贵险中求,破釜沉舟赌一把的心思,于是回道:“我只记得表哥身前有胎记……但是多大,什么颜色却不记得了,那时候太慌乱,所以没勇气看清。”
“哦,表姑娘确定?”海棠逼向杜纯良眼睛。
“我……我那时慌乱,没看清,但是有胎记,我肯定。”杜纯良目光躲闪。
“是没看清?还是你本就在胡诌,因为压根没这件事?”海棠收起笑脸,突然严肃,“表姑娘,你看清楚了?”
海棠说罢,伸手去解顾寻欢衣襟。
顾寻欢识得她意,一壁赞她聪敏,一壁利利索索很配合地挺直了胸膛。
男人结实的心口露出来,光洁如玉,哪里有什么胎记?
就连一颗黑痣都没有!
杜纯良脸色立时煞白,手指海棠,“你诈我?”
“表姑娘,兵不厌诈。”海棠不欲与杜纯良再拉扯,低眉退至顾寻欢与罗夫人身后。
惊诧半晌的罗夫人直到这时才缓过神,自己头疼苦恼的事情,没想到海棠轻飘飘便解决了,她带了点欣赏看向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