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说自己心思纯净的呢?这些脏东西又哪里来的?
此刻手底的衣服,她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她是女儿家,哪里见过男人的这些东西,这次连她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
“我……”顾寻欢瞥见海棠手里的他的衣服,心中叫苦不迭。
“没关系,正常反应,说明公子身体健康。”海棠故作镇定,肯定地点头,“公子生龙活虎,以后必定子孙兴旺,儿孙满堂。”
顾寻欢两眼一抹黑,只道是今儿流年不利,诸事不吉。
海棠见他怔松在原地,耸耸肩,不作声,善解人意地连他榻上被单一起卷起去洗。
瘦弱小厮怀抱满满一大抱罪证赃物,耀武扬威从面前走过,顾寻欢觉着自己一大清早,面子,里子,一同被丢得干干净净。
越解释越黑,顾寻欢索性放弃挽救。
不多时,门外侍女听见屋内动静,知顾寻欢已起,端茶送水进来伺候洗漱。
屋内静悄悄,气氛奇怪。侍女们面面相觑,均不明白,为何公子与海棠,一大清早,均落了个大红脸,而且这两人,像是心照不宣般地,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谁都不看谁一眼。
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二人如此别扭?众人揣摩,百思不得其解。
顾寻欢一边漱口,一边偷偷以余光看向海棠,看她忙进忙出,大张旗鼓给他换床褥,心下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及至她走到他身边时,他又慌忙看向别处,作出完全不在意她的样子,左瞟瞟,右看看,目光虚无缥缈。
对于他今儿一系列的反常举动,海棠一概归于他心虚,而且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