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淮冷笑,“那些粮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张家的一个奴才,他们的父母妻儿都握在张家人手里,哪里敢将张家招供出来?最后也不过是张家的一个管事出来顶罪,张首辅向皇上请罪自责治家不严。皇上斥责了一通,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将张家扳倒,如今能让张家损失些米粮,使粮价回落也是与民有利的。
皇上虽是没有继续严查张家,但也对景陈霖淮、姚思礼、何修之等人论功行赏。
景王那里皇上更是重视,他给景王的新府邸亲自题写了匾额,又命宫中内官将府邸所需的一应器具配置齐全。命钦天监选了吉日,责令景王移居新府邸。
皇上对景王这般重视,朝中百官也都闻风而动,纷纷忙着和景王示好,贺乔迁之喜。
景王这次也一反常态,决定在新府邸大摆筵席,邀请众人上门同庆。
宫中,张皇后听说了此事气得扯断了手里的佛珠。
她扶着身边嬷嬷的手起身,面色阴沉。
“你去大老爷那里传个话,就说我想念柔嘉县君了,让她进宫陪我几日。”
“是!”
嬷嬷应声退下,带着人去了张家。
张皇后望着殿外的一棵石榴树出神,石榴树郁郁葱葱,一朵朵榴花含苞欲放。
这株石榴树还是她大婚那年种下的,寓意着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