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庭是认得许仲恒的,虽是交情不深,但也不敢相信他当初会做下那等禽兽之事。
“许仲恒颇有才气,尤爱做诗文。再加上他相貌堂堂颇为俊秀,在京中小有些名气。他为人有些清高自傲,曾言要待高中之后再寻佳人为妻。曹小姐遇害之时,衙门也曾到国子监来查问。我们大家都想不明白,若他真是爱慕曹小姐,大可光明正大上门提亲,为何要私下行那苟且之事?”
他们一众学子也曾力挺许仲恒,后来在公堂上看到那些诗文便不确定了,因为其中有些确实是许仲恒所做。
“表哥,那些诗文既然在国子监里传诵过,那也有可能是嫌犯冒用了。”
“有这种可能,但字迹也相同便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陈霖淮沉思片刻问道:“表哥,当初在国子监还有何人同许仲恒交好?”
周凡庭认真回想了一下,“当初和许仲恒交好的几人有两位在今年的春闱中都考取了功名,外放为官了。还有三人未曾中举,继续留在国子监读书……”
周凡庭说的这些陈霖淮也都查到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还有一人……”
周凡庭忽地想到什么,眼中多了几分厌烦。
“如今和我同在翰林院任职的贺显荣就曾与许仲恒同寝而居,当时衙门曾来查问案发那几日许仲恒是否在晚间离开寝院外出。因着贺显荣有事去亲戚家借住无法替许仲恒作证,衙门里便更怀疑许仲恒私下与曹小姐私会。”
“贺显荣?”陈霖淮没想到这件案子居然还能牵连到他。
“贺显荣所说的亲戚家便是张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