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贤满脸的阴沉:“也不全是,我听婆子讲了那日柔嘉遇到逆贼一事。柔嘉纯善,根本就没有看出那陈霖淮并非是真心实意救她,甚至他当日对柔嘉还很是无礼。我张家的女儿岂能容人轻视,我定要为柔嘉出这一口气。”
听他这么说,张首辅蹙起了眉头。
“你可曾见过那陈霖淮?”
张德贤摇头:“儿子未曾见过,不过听那日跟随柔嘉的下人禀告,此子容貌甚为俊美。”
张首辅捋一把胡须,沉声道:“不仅是容貌俊美,气度也甚为不凡,老夫断定,此子绝非是池中之物。只是,老夫只觉得此子莫名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眼熟?”张德贤不信:“怎么可能呢,我查过他的家世,他祖籍江南。因水灾沦为流民后定居台县,此前从未来过京城。其父也不过是当地的土财主,幼时对他甚是娇惯,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后来他娶了姚思礼的长女,想来是岳家扶持着他来考武举。”
这般说来,是断无相识的可能,但张首辅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你再命人细细查访一番,如无意外,他定是今科的武状元了,若是能为我张家所用,再好不过。”
张德贤却不以为然,一个武状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况且,陈霖淮的岳父便是个油盐不进的,当年就曾和张家作对,这个陈霖淮又怎会和张家合作。
陈霖淮自然不知各方的这些算计,武试结束,他便忙着赶回了家中。
明蓁一直在等着他回来,见他进门才终于放下心来。
“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武试不曾出什么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