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知面上笑眯眯地,“高县丞落座吧,本官知你为人,无需解释。何知县,你看呢……”
何知县冷着脸,怒视着儿子,“跪下!”
何修之不服气,“爹,我不跪……”
“住口,公堂之上只有大人没有你爹。”
江同知和高县丞对视一眼,眼中笑意不明,高县丞示意主薄将何修之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
“大人,”陈霖淮拱手行礼,“此番审案,若是大人公道严查真相,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二人自当服气,甘心下跪。可是此案未审,便有人对我们私下用刑,威逼我二人认罪,如此这般明摆着是要混肴是非,冤枉我二人。这样的审理我二人不服气,也绝对不会下跪。”
何知县皱眉,也起身向江同知行礼,“大人,依着律法,嫌犯未曾审问之前不准用刑。卑职虽不主审此案,但也要提醒一二,万望大人要按着律法行事。”
“咳……”江同知轻咳一声,“私下用刑一事交由高县丞查问。如今,我们先来审理严亮身死一案,传证人陈大力上堂。”
衙役传话下去,陈大力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他的左胳膊上裹着一层白布,低着头走进大堂径直跪下,不敢去看陈霖淮他们。
“堂下所跪的可是陈大力?”
“小民在。”
江同知猛拍惊堂木,吓得陈大力身子跟着哆嗦。
“你将严亮身死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从实到来,若有隐瞒,本官必严惩不贷!”
“是,是,是,小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