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千万不要这么说!”那日姚老爷子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孟玉堂一清二楚,深信这门婚事不是明蓁情愿的。
说到底,还是他背信弃义在先,如今怎么能怪明蓁呢?
孟高氏最终还是拿出家中所有的银钱备齐了一份聘礼,送到姚家二房那里。曹氏查看了一番,脸色越来越难看。布料只有一匹绸缎,余下的都是细棉布,首饰也只是两副银头面。
其实孟家的聘礼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村里不少人家都是这样置办的。不过有陈家比着,这些彩礼就不够看了。
两家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商定好了婚期,大概是心里都明白,等到成亲那日,陈家肯定办得比孟家要风光,于是曹氏和孟高氏便心照不宣地选定了婚期,比明蓁早成婚几日,也不至于被人议论嚼舌。
周氏也猜到了她们的小心思,她也懒得和她们计较,不过是晚两日而已,自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婚期既然定下来了,就忙着置办嫁妆。
大件的家具早就已经找了县里木匠开始打制了,木料是周氏前些年就备下的,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和酸枝木,周氏给姐妹两个都是一样准备。
至于其他的衣裙首饰等,周氏的意思是公中出一份银子,各房自己去采买。
曹氏却不愿意了,“大嫂,咱们家的家事一直是你来料理。如今两个姑娘成亲,还是劳你一并操办了吧。就照着明蓁的嫁妆单子来给明珠置办一份一样的就行。”
周氏没想到曹氏还真敢开这个口,她知道二房贪心,却没料到她们母女胃口这么大。真当她是冤大头不成?
“我帮着置办也不是不可以,爹早就定好了规矩,家里女儿出嫁,公中出五十两的嫁妆。如今陈家给的聘礼足有上千两,我自然要给明蓁准备一份同等的嫁妆。弟妹若也要照此标准陪嫁明珠,那便先把差的九百五十两银子给我,我好去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