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周氏伸出手自明谦掌心捏起一粒珍珠。
“颗颗浑圆饱满、晶莹璀璨,品相如此之好,乃是南珠无疑。此珠采自南方的近海,确实不是在村后的河里就能摸到的。”
周氏目光犀利,“陈少爷,依着此珠的大小品相,一颗怎么也价值百两。如此贵重的东西,你拿来戏耍明泽不知是何意?”
明泽倒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这珍珠会如此贵重。“你竟然骗我?”
“不是,我没骗你,也没有戏耍你。”陈霖淮忙开口解释。
“夫人,这珠子本就是我打赌输给明泽的。无论贵重与否,我都是诚心送与他的。”
“打赌?”周氏皱眉,“你二人因何打赌?”
明蓁没料到陈霖淮到如今还在追着明泽送珍珠,她上前向母亲解释。
“娘,这件事我知道!”
明蓁几句话便把那日河边的事情说了清楚,“当时女儿已经和陈少爷说过了,河蚌里若取出珍珠来,便都归陈少爷,也不需要他赔给明泽。”
瞥了一眼母亲手里的珍珠,明蓁轻笑道:“想是那些河蚌里并没有取出珍珠,陈少爷唯恐明泽伤心,便拿了这些珠子来代替吧。”
明蓁察觉出母亲对陈霖淮不喜,但几次偶遇,明蓁见多了这人挥金如土,直觉他并非奸邪之辈,不会故意来害明泽,便出言替他遮掩了几句。
“不是的,那些河蚌里真的取出珍珠来了。”
陈霖淮却诚实的很,他偷偷抬眼去看明蓁。
今日她的发间便插着一支蝴蝶穿珠银簪,耳垂上缀着绞丝银镶珠的耳坠。柔夷轻握着一面绘着红荷的团扇,半遮住她娇颜。
陈霖淮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若是这些南珠穿成珠链带在她的腕间,定是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