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送了茶回到房中,再看明蓁的目光就带着几分热切。
“小姐,这位孟公子生得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和咱们二少爷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人又文质彬彬,谈吐非凡,我看老爷和夫人对他都很欣赏。”
明蓁手上的动作不停,只“嗯”了一声算做应答。
春雨有些着急:“小姐,你就不好奇吗?我看老爷夫人的意思,好像……好像是在给你选夫婿。”
春雨一口气和盘托出,眼巴巴地等着明蓁回应,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当然关心她的婚事。要是明蓁有意的话,她可以立刻去前厅偷听,替明蓁打探一二的。
明蓁却很是沉得住气,“春雨,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这事全凭父母做主,我没有意见的。”
春雨不明白小姐怎么这么镇定,她常听戏文上唱些才子佳人的曲目,都是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的。可是小姐现今哪有半分羞涩动情的模样?
周氏此时却在认真观察着孟玉堂,见他一举一动不见丝毫粗俗,言语应对更是不卑不亢,心中又满意了几分。
姚思礼抿了一口茶说起旧事:“当年我同你父也是同窗旧友,他为人谦和,勤勉用功,为吾等楷模。只可惜天妒英才,孟兄不幸英年早逝,让人深感痛惜。这些年,我安于田园之乐,不喜交际,对贤侄的照拂也不够,此时深觉愧对孟兄呀!”
孟玉堂忙放下茶盏起身施礼,口中连道不敢,“姚叔父此言让玉堂无地自容了,当年若不是姚叔父引荐玉堂也无缘入宜山书院读书。幼时叔母也常上门送些银钱,只是家母愧不敢受,不敢劳烦叔父一家。说起来,也是玉堂不懂礼数,辜负了叔父的厚爱。”
周氏也想到了这一段往事,那时姚思礼刚刚回乡,知道故友早逝,便带她一起上门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