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凡翻了个白眼,鄙夷道。

裴炎虽然是假死,但也确实被江澈刺伤。

他的身体就如同朽木,本就支离破碎,这一剑更是要了他半条命。

也是他拿出了狐族至宝护心草,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有劳逸凡兄了!”

江澈站起身拱手,就要离开。

“不是,你真就这样走了?你好歹给我留点伤药?”

姜逸凡哇哇大叫,妈的,裴炎的伤是伤,他的伤就不是伤了?

亏他还喊他一声逸凡兄,有这么做兄弟的?

“你的伤药,可轮不到我给。”

江澈神秘一笑,离开。

什么意思?

他不给,还有谁会给?

他脾气臭,三族里可没什么熟人。

姜逸凡正疑惑着,一股魔气突的冲了进来。

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他差点没又喷出一口鲜血,臭着脸冷声质问越俎代庖享用他软榻的邬胤:“你来作甚,是嫌我伤的不够,还想来补刀么?”

“非也,非也,凡凡你必须知道,我不是有意要伤你,只是刀剑无眼,比试无情,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邬胤笑眯眯从怀里掏出魔族顶级的疗伤圣药,对着坐在床上气嘟嘟的姜逸凡扔过去。

他下意识接住,瓶身还留有他的余温,那温度缓慢慰烫过他的心间,受伤的地方,也好似被一点一点缝补起来。

却也仅仅只是缝补。

伤口早已造成,他的伤害,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揭开那条血淋淋的伤痕。

而他的示好,也不过是缝缝补补,方便下一次将他伤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