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要……与吾为敌？”

裴炎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淡然询问。

“如果可以……我不想与你为敌，师尊。”

江澈眉目泛柔，眼中宠溺一如既往。

“挡我者，死！”

裴炎嗤笑一声，手一扬，御魔琴凭空出现。

手指拨弄琴弦，琴声化作一道道锋锐的光芒袭向江澈。

江澈化出本命剑，身体变幻成一道道分身抵挡攻击。

裴炎眉头紧蹙，思考着本体是谁的同时，手中动作几乎化成幻影。

无数的分身被琴音击破，化为泡影。

“抓到你了，师尊！”

江澈的本体蓦然出现在裴炎跟前，他眸中溢满缱绻，撅起裴炎的下颚，重重吻了上去。

裴炎脸色微变，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浑身紧绷成一条线。

熟悉的唇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

他……是谁？！

裴炎手紧贴在江澈心脏处，明明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其杀死，可他却迟疑了，感受着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迟迟下不去手。

“你舍不得杀我……师尊，哪怕没了记忆，哪怕重生一万遍，你永远不会伤害我……你不愿人间变成炼狱，这一次，我会陪在你身边，生同衾，死同穴，永远永远……不分离！”

江澈柔情似水的声音响起，语气溢满了缱绻的味道，话音落下，手中的本命剑从裴炎背后洞穿，利刃穿过他的心脏，再洞穿他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紧抱着他的手。

三世情缘，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裴炎脑海中闪过。

“澈儿……”

恢复记忆的裴炎颤抖着喊出江澈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音，如同被暴风雨打乱揉碎的脆弱蝶翼。

“我在……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