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江澈书桌前还未完全消散的鬼气：“你在和谁说话？”

江澈眸色深沉，没有说话。

想到什么，裴炎瞳孔猛然一缩：“是潼潼？！”

“因果报应，她饱含冤屈而死，仇怨不消，她永远无法投胎！师尊，我们阻止不了她……”

江澈起身，将人搂住，轻拍着他的背脊安抚。

“我知道……等这件事了结，你能超度她么……”

裴炎眼圈微红，哑声问道。

江澈轻轻点点头：“如果……她愿意的话！”

牵着他前往沙发坐下，他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好些了么？”

尽管裴炎没说，但他却能感知到他的不安。

“我大概能够了解简．海斯这个角色了……善恶，本就是一体。面善的人，未必就不会作恶，而一直作恶的人，或许也会有心存一善的时候，是善还是恶，全看你如何选择……简．海斯，应该就是这样的矛盾体吧，他，才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裴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哑声道。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江澈缓缓说道。

这是来自圣经里的句子。

“人性是复杂的，是矛盾的。一个人的内心，不止一面，所谓的光，我们可以理解为人性最善良最美好的一面，而黑暗，我们可以将其看作是最阴暗自私的一面。我们在善良的人性中，能够发现自我的阴暗面，可我们却不会因为这抹‘光’的存在，而去试图改变自己的阴暗面……

现在，我想师尊能够很好的诠释出简．海斯这个角色了，给伯特伦．贝利打电话吧，我想，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江澈揉揉裴炎的头，安抚道。

成长，必定伴随着伤痛。

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