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求您了,您就别过去了。”蒋珹的小厮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蒋珹的脚,眼中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但凡外出,皇上晚上一定留在皇后娘娘那,你怕什么。”
“这帐篷外人多眼杂,您就往后再报复褚主子吧,要是被诬陷私通,您这是要她的命啊!”蒋珹不停的挣扎着,引泉也索性自暴自弃了,“您要让褚主子成为第二个张氏,连着害了蒋家吗?去吧去吧!”
蒋珹看看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人,再看看他裤脚上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一块污渍,一脸的嫌弃,“好了,好了!知道了!跟个怨妇似的!”
“褚宓为何提前一年进宫来着?”
“上次不是说了吗,皇上调了褚将军支援北征……”
“该死的张家!”蒋珹踢翻了一个椅子,翻滚的椅子碰到桌角,震得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摔到了地上,引泉抬眼看了看,默默庆幸,还好不是贵的那套。
其实今晚的月亮很好看,可惜营地里没一个人知道。没什么情绪的人睡得很好,失落的人只顾着喝酒,要是不远处因为被妻子赶出家门而无奈赏月的农夫知道,可要笑话他们了,生养在皇城,只知道酒,不知道月亮。
月亮刚刚褪去,营地里倒是开始渐渐有人出来了,慢慢的营地前添置了不少的器件,因为每年冬猎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支箭不往猎物身上射,所以皇家的冬猎索性改为了冬游,开始比拼竞技运动了。
今年是以射击开场的,蒋珹可能是因为得了个武状元,今年显得很有锐气,一路杀到了决赛,现在在和赵竑比赛。
蒋珹每射出一箭,皇后蒋媗握着手绢的手就是一紧,往常蒋珹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不像今日,每一箭都紧逼着赵竑,好像非要争个高下,最后一人十箭射完,打了个平手。
“朕以往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臣也不知,能和皇上打成平手对臣来说就是赢了,皇上是不是要请臣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