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厢里,一个老头则优哉游哉地躺着,看起来十分的惬意,和外头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老头儿摇头晃脑的念到,“真的是不见一眼就遗憾啊。”
外头的马车帘突然一下子被掀开,外头的少年钻进了马车厢,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面巾,冷着脸看着老头:“……师傅,我觉得我还是进来比较合适。”
“你进来作甚?这马车本就不大,”陈月堂悻悻地说道,不过他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贾宝玉留了一块地方。
贾宝玉将马车帘重新拉上,这才将面巾给扯了下来,松了口气:“师傅,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陈月堂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不可说,不可说啊。”
贾宝玉皱着眉头,没有吱声。他跟着陈月堂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行事方法,每一次的荒唐行事的背后,最后总是别有深意。
算无遗策,这便是陈月堂了。更令人胆寒的是,陈月堂不仅想得深想得远,还能够算计人心。
贾宝玉对于陈月堂的这个本事是又爱又恨。
“想什么呢?”陈月堂看着贾宝玉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拍了他肩膀一下,“来,喝杯茶吧。”
外头的马车夫一个人孤独地赶着车,马车里,师徒二人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
贾宝玉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感慨:“这点心还是没有荔枝做的好吃,若是能够在姑父姑母府上的话,就能吃到荔枝做的点心了。”
陈月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好吃不好吃?这可是我从采芝斋带的点心,你……”
陈月堂的话没能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