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那一瞬间的难过打包好,丢出去,轻笑了一下:“你比你鹤师叔看得通透。也比你师尊想的周到了。”

江熠于是慢慢的收回自己扣住他手腕的手,掩下眸子里的不舍:“我只是更用心一些罢了。”

他微微笑着,不由自主的询问着那个让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师尊就一点都不怀疑我是魔族派来的奸细吗?这么大的事情也对弟子毫不避讳。明明……众目睽睽之下,您若是不信我,我就算再怎么在仙门百家面前自证,也无法自圆其说的。”

游无止一愣,被这个问题问傻了。

可他就是不曾怀疑,就是如此笃信,信任这种东西,还需要理由吗?

他想不到什么理由,只好如实回答道:“也许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会如此相信——可能就算你真的是魔族,我也觉得你永远不会背叛我吧……”

他觉得自己的说法实在不够有逻辑,准备重新组织组织语言。

然而江熠的头已经枕到了他的颈项。

他的喉结恰好卡在他锁骨处,严丝合缝,比他高大些的身量让他不得已弯着腰,轻轻蹭了蹭头。

江熠心满意足的在他耳边道:“有师尊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呼吸近在耳边,热乎乎的让他不自觉歪了歪脑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耳朵。

他为这份错觉没来由的红了耳,但从仙魔战域出来后,江熠很少像四年前一样大狗似的贴过来,这难得的亲近让他鬼使神差的,没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