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一个,年轻不知轻重,总是若有似无的歪缠撒娇,遇见他旁边有什么人走得近些就不开心的溢于言表。

于是在对方伸手试图给他擦脸的那一瞬间,他便不由自主的挥开了对方的手。

无止仙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试探过无数次。

可是眼见对方手都不抖一下,声音都没颤过一秒,自然地打趣和一如既往的小聪明好像一刻都没变过。

他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恋,以至于想的如此多。

却见江熠忽然收起笑,走上前,将他抱到寒潭中央,递过几个公务格,忧心忡忡道:“我看这寒潭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离开四年,也不见您这病有半分好转,真叫人心里难受。”

游无止手中拿着公务格,提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下。

江熠纵然抱着他,却分毫没有乱动任何不该乱动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忧心师尊身体的好徒儿形象,和往昔别无二致。

虽然他在不该跌倒的地方跌倒过,但想来也没必要杯弓蛇影,神经兮兮的时刻警惕风吹草动。

于是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语气:“这世上总归会有些事情不能尽善尽美,倒不必如此苛责。”

江熠摇摇头:“我还是应当问问药师叔祖,总该有个法子才对。”

游无止:“!!”

他尔康手稍晚一步,自家徒弟已经飞奔而去,不见踪影了。

——

江熠离开冷水寒潭,没有第一时间跑去药观台。

而是先寻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狠狠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