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洋洋洒洒穷举无尽,说的口干舌燥方才将将停下,怒火越烧越旺。

冷笑一声:“你费尽心思手段,和南首席若即若离,倒像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也少和我说什么「愧不敢当」的漂亮话了!你若真心愧疚,就该离得远远地!就不该做那些下作事!”

他附灵于声声慢身上,和穆红莲形影相伴,有许多事情是游无止也不曾听闻的,这样一桩桩一件件被数出来,真让人恨不得当真扭转乾坤把那时的人通通揪出来将穆红莲曾经承受的一一返还。

孟也恰在此时顶着南风晚的壳子出来,也难逃被骂。

郑方圆见着「南风晚」就气不打一处来,声调都向上昂了一个度:“最可恨的就是你。”

“你既然无心于穆姑娘,那便不该任由父母双亲定下婚约却无动于衷。既然未退亲事,便不该朝三暮四东摇西摆毫无担当!”

“你永远站在翦秋水那边,偏听偏信,毫无头脑,活该你任由旁人摆布,你那一双眼睛不知道去看去观察,一张嘴巴不知道去问去探寻,把自己当成拯救弱小的神,其实刚愎自用,饱食终日,愚不可及!”

“不如滚回后宅,同脂粉钗裙争风吃醋;不如卸甲解剑,于浮华红尘做个浪荡纨绔!”

“你行的什么道?修的什么仙!”

他怒火太盛,以至于孟也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却也安静如鸡。

可当怒火消散,理智复归,他这样痛斥怒骂,却也掩不下心中悲凉。

又如何呢?

这只是一段被红尘掩埋下逝去多年的过往。

过往深处,曾经的穆红莲却无人护持,一个人挺下了所有的狼狈心伤。

这群实力高绝资质出众的仙家子弟们,究竟再行怎样的道?

郑方圆不想知道。

但他清楚,这样的道,他绝对不想走。

他回头去望穆红莲,张张口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