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钦哥快回去!小心腿和手!”
容秋的心都快被吓出来,他哪里还顾得上刚刚那个走马灯一样的梦。
容钦被容秋扶回了床上,他没有扯着骨折的手,但却不小心带动了后背的划伤,肩胛骨那处原本白色的消毒棉布氤氲出浅浅的红。
容秋立刻喊来了护士。
好在只是伤口被锃裂了,换了新药和新包扎纱布,护士小姐姐难免多说了几句,提醒容钦卧床就好好好休息,后背不要出力,最好肌肉都别拉动。
容秋替容钦一一应下。
看着护士端着血糊糊的纱布出去,容秋关门回来的面色不算好看。
但不等他先开口,床上趴着的容钦皱紧了眉,言语都是关切:“刚刚做噩梦了吗?”
容秋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坐在自己的陪护床上,抽出抱枕抱着,手臂还轻轻地捏动着,他关了大灯,床头灯的灯光素白,beta的后颈纤细润腻,连带着柔光下的侧脸都白净如月。
“不是。”
不是噩梦。
但却时常会出现。
每当他日子稍顺遂些,这个梦就如影随形。
“我不信,秋秋你刚刚在……”差点说溜了嘴,容钦咬回了那个“哭”字。
“我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容钦将胸前的枕头往上提了提,换了个更方便他说话的姿势,“我以为你着了梦魇,所以喊喊你,不早了,快睡吧。”
说着容钦还打了一个哈欠。
看容钦一副困到极致,马上入睡的样子,容秋也没多问。
他关了床头剩下的那盏灯,整个病房只余下窗外的寒月,外面依旧是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但病房里空调温度适宜,听着耳边容钦的轻微鼾声,浓郁的困倦慢慢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