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和阿野的碑就摆在这里,上面介绍着我和阿野都是beta,天生一对,再记录着我和阿野生前的事迹, 阿野离开得早,能记录下来的事情少一些,我就在那个空位上写下我要对阿野说的话。”
容秋有很多话想对他的beta爱人说, 但不是说给现在这个和他beta爱人极为相似的alpha听的。
容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愿再多看秦牧野一眼。
容秋转而指着膝盖边的冬柏树:“这是我要求他们种的,树的名字就叫‘野秋’, 取自我和阿野名字的后面一个字。”
他和阿野不在了, 他们也没有孩子。
这棵树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严冬松柏,岁岁长青。
容秋又指着那树后的一片平地:“不需要多久, 这后面就会出现一个精致的双人墓, 里面会埋着我亲自为阿野打的九枚银戒指。”
容秋不自觉地开始摩梭着无名指的银戒:“而我手上这枚, 他会和我的骨灰一起, 在我死后进入这个双人墓的另一半位置。”
曾经的容秋有过遗体捐献的想法。
但后来考虑到他的beta爱人尸身无存,这个墓里也该放些他们的东西,所以容秋的遗体捐献就变成了器官捐献。他死了,他的尸骨遗灰也要守着他和阿野的墓。
容秋细碎地说了很多。
看似随手一点,并不经意的模样。
但这些都是他决策已久的打算。
秦牧野自然能看得出来,但就是因为看出来了心才绞痛起来,仿佛胸腔有一柄无形的搅拌头,开了最大功率,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扫荡。
所有的骄傲和奢望都化为泡影。
他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了,就可以比过容秋的beta爱人。但曾经的秦野在容秋心中已经成为了白月光的具象化体现,他可以看出beta秦野在容秋心中的完美程度,他甚至怀疑容秋是不是把那层滤镜开到最大,从前的秦野真有这么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