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确保不是自己的专业出错,他前后看了三次,本就厚重的册子上,满满的都是他对秦泽西情况的记录。
但只有一个结果。
秦泽西没什么毛病。
至少在他看来心理没有出问题。
听赵苳岐这么说,秦牧野放心了。
秦牧野送赵苳岐出门,感谢之余,他多问了一句:“赵先生,真有人会轻易忘记一段很痛苦的经历吗?”
“忘记一段很痛苦的经历?”赵苳岐停下脚步,“很难。”
秦牧野的眼眸闪起一缕亮光。
所以容秋有可能故意装作忘记了他。
但赵苳岐下一刻的话又给他泼了一桶冰水:“不过大脑是很神奇的东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真要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经历,人体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的。”
赵苳岐的话点到为止。
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复,但秦牧野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所以还是有可能的。
甚至秦牧野往深处摸索,容秋五年前在酒吧里听到的话肯定对他伤害很重,否则也不会循着江畔,坐在高高的跨江大桥上。
要不是容钦阻止得及时,他就再也看不到容秋了。
一想起来,秦牧野就慌张失措,心口泛着锐利的疼,就像有人那沾了盐的细针扎他心窝子了一样。
“那,有办法让这个人记起来吗?”
这只不过他的随便一问。
他并不真的想刺激起容秋的回忆。
因为那段回忆太痛了。
如果让容秋真的记起当初的人是他,他连挽回的门槛都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