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脱掉塑料手套,把手伸到外面,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雨水打得更疼了,手一下子就被打得很麻。

这种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遭遇,他们之前划船去避难所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被打,但苏清一直没习惯。

风雨声之中,船长不安地喊:“苏先生,怎么样?”

苏清把手套戴回去,微微摇头:“没事,大概还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他能够确定当天的安全时间大概在什么时间段,但具体时间只能提前半个小时得知。

如今风力加大,但苏清并没有感觉安全时间有推移的迹象。

得到保证,船长也就放心了,送苏清回去之后就去船长室通知其他船长。

回到船舱,下面的声音小了许多,所有人都按照要求乖乖坐好,没敢给救援队找麻烦。

苏清脱下雨衣,两个小士兵习惯性地想接过来,看到祁江往这边走又回到他们的位置站好。

其实,所有刚才在舱门那边的人都穿着几乎全封闭的雨衣,很难分得清谁是谁,奈何祁江是唯一一个腰间别着两把刀的人,别人自然不会认错。

祁江顺手接过苏清的雨衣挂到墙上,自己也拉开拉链将帽子放下来将脸露出,然后再把手套也脱掉去背包那里拿干净的毛巾给苏清擦干净手上的水。

感觉到苏清的手很冷,他忍不住皱起眉。

因为他自己的手也很凉,所以祁江也不太分得清是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手太冷吗?怎么觉得你的手比之前冷许多?”

“我刚刚玩了一下水鳞片,所以手冷一点。”苏清把地上的水瓶拿起来,“你嘴唇都干了,先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