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束白还是卡着十分钟准备结束,没想到他这边刚坐起来,就听傅闻笙在外面说:“十分钟不够,浪费了我那一大缸热水,再泡一会儿!”
余束白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重新躺回去,这次没有计时,心里绷着的弦也慢慢松开了,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放松下来,水温很舒服,身体却变得越来越沉,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自己的疲倦,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余束白有些恍然,忽然想起上次被傅闻笙带去溜冰的时候傅闻笙说的那些话。
都是肉体凡胎,他也的确会累。
只是他平日里精神绷得太近,忽略了身体的疲倦,误以为自己不需要休息。
像上次在溜冰场上一样,余束白又一次试着放纵自己,暂时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权,不想动就不动,连大脑也一并放空。
直到重新积蓄起力气,他才从浴缸里出来。
傅闻笙给他拿的睡衣是丝绸材质的,又软又滑,穿在身上很舒服,就是尺码稍微有点大,因为傅闻笙比他要高一些。
余束白擦着头发打开浴室的门,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傅闻笙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他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出来了,很黑,看起来很柔软,湿漉漉的样子莫名显得有几分乖巧。
睡衣是深蓝色的,衬得他的皮肤比平日还要白上几分,白得像雪,因为刚泡完澡,又隐约透着点血色,是一种健康的淡粉色,很漂亮。
衣服的扣子全都整整齐齐地扣着,但领口还是露出来一截精致的锁骨,没擦干净的几粒水珠凝在上面,让人莫名有些口干。
傅闻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尽量自然地移开目光,站起来问:“里面有吹风机,怎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