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可算回来了!”
霍延之将下巴搭在华平乐肩膀上,委屈巴巴地抱怨,“礼部已经将我们大婚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宁河那头也将东西备齐了,安哥儿也接回来了。
钦天监都给我们测了两个黄道吉日了,就差个新娘子,你一点都不着急!
我都给表哥派了那么多人手,表哥就废物成那样,要你帮到现在才能回京?”
连晏清,“……”
他还敢骂他!
不是他,他现在还缺着新娘子呢!
华平乐愧疚下连连点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让钦天监再测个黄道吉日,我们尽快成亲就是”。
“不许反悔!”
霍延之激动下双臂用力,猛地将华平乐举起来了。
华平乐属于那种修长柔韧的身段,在他手中却跟只小猴子似的。
连晏清,“……”
简直没眼看!
华平乐也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霍延之,“好了,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下马见礼!”
霍延之其实还想扛着华平乐绕京城转个几圈,听了华平乐的话,虽不舍,却还是乖乖抱着华平乐下了马。
下马后,霍延之放下华平乐,理了理衣裳,抬头看了看连晏清,又扭头去看华平乐。
连晏清冷哼,“怎么?当了皇帝了,就不能朝我这个臣子行礼了?”
霍延之见华平乐一脸要赔礼的模样,忙俯身揖手,“见过表舅,表舅莫怪”。
唔,长得很像连晏清那厮,连说话那个调调都有点像,就算不是连晏清的亲生父亲,应当也是他的叔伯,他叫一声表舅总是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表舅当年是怎么逃过当年那场劫难的,酒酒写信也没说起过。
连晏清,“……”
他就不该把阿鱼带进京,让这个二愣子等去!
华平乐也是一愣,随即失笑,“福哥儿,这是表哥,我与你说过的。
表哥之前是服了药,才保持住了二十出头的模样,瞒过众人的眼,进宫做了掌印太监。
现在表哥不再服药了,自然就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霍延之震惊看着连晏清,“可,可是你也没说他变成了个糟老头子啊!”
连晏清,“……”
谁也别拦着,他今天一定要带走阿鱼,让这臭小子哭去!
华平乐见连晏清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连眼角唇边的皱纹都深了不少,生怕他发怒,忙喊了一声,“福哥儿你不要说话了!”
霍延之,“……”
连晏清本来就变成了个糟老头子,酒酒还不让他说!
酒酒就是偏心,偏心这个糟老头子!
华平乐眼见连晏清伸手去拉马缰,忙一把握住他的手,赔笑,“表哥表哥,福哥儿一直都这样,嘴笨!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小时候还是个小哑巴来着。
长大了嘴笨一点,也是应该的,表哥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啊!”
霍延之,“……”
酒酒果然偏心,为了这个糟老头子竟然骂他小哑巴!
“表哥你现在是正当盛年,美貌更胜从前啊!”
霍延之实在受不了华平乐这般低声下气地哄连晏清,虽不情愿,还是勉强开口帮衬了一句,“是啊是啊,表哥你就算成了老头子,也绝对是个美老头子,刚刚是我说错了”。
算了,他还急着要和酒酒回去准备大婚事宜,哪有时间在这里哄个糟老头子?
他就让一步好了,反正这个糟老头子仔细看的确是比其他老头子好看一点的,他也不算说假话。
连晏清,“……”
华平乐,“……福哥儿,你还是闭嘴吧!”
……
……
虽然霍延之十分不舍,华平乐还是坚决回了华府。
她本以为刚回京,肯定有很多事要忙,结果发现华大姑奶奶将所有的事都打点得妥妥当当,她只要坐等成亲入洞房就可以了。
霍延之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为霍氏、连氏谋反一案平反。
苏府的牌匾又改回了霍府,霍延之另赐了一座宅子给苏羡予。
霍鲤比华平乐先回京城,也已经将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
华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