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是她说左天师能随着时日推进,太子迟迟不见好,她怕皇帝和太子怪罪,索性换个人。
换了人了,那隐疾自然也就没了。
二就是,她要换个听话的,不会处处给她难堪,与她唱反调的夫君做储君,才好绝地翻身。
王妙儿这个女人,实在是妙得很,妙得很啊!”
华平乐无言,单从王妙儿敢学那种恶心东西,还学得极好来看,就知道她绝对是个胆大到丧心病狂的。
她只想不到她竟胆大到敢对一国储君动手。
华平乐振了振精神,“皇帝暂时应该还未发觉,我们一定要抢在他发现之前动手。
最好是能将皇帝调离京城,直接将东宫一锅端了。
这段日子,皇帝私底下龌龊的小动作屡屡暴露,在民间声望大减,东宫一亡,他的江山必然更加不稳”。
九方凤接道,“要将皇帝调离京城,可不是说说的事,不如二姑娘你去问问看年掌印有没有办法?”
华平乐点头,“太子换人的事也要知会表哥一声,如果要动手的话,最好能顺手除了左天师,总觉得那个人阴森森的,会坏事”。
九方凤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很有道理,那年掌印这头交给姑娘,我回去调派人手”。
九方凤说着激动地掉头就走,霍延之伸手将华平乐揽入怀中,舒服吐了口气,“酒酒,我有预感,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华平乐不像他那般乐观,却也不想扫他的兴,乖顺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
……
第二天,华平乐就给年鱼传了信,约他在清风茶馆见面,将情况说了一遍。
年鱼亦是觉得匪夷所思,“霍延之没看错?那个女人这么大胆子?”
华平乐肯定点头,“福哥儿十分肯定,当年,王妙儿用侍女冒充我,骗过了父亲和兄长。
那时候福哥儿才八岁,就能一眼看出来,现在更不会看错”。
年鱼定定看向仿佛在说霍延之学会了认字般言语随意的华平乐,眼角泛起殷红。
忽地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又立即放开,别过脸去。
阿鱼,他的阿鱼,受了那样的苦难折磨,却除了一个小小孩童,无一人得知……
华平乐笑了笑,仔细将她与九方凤定下的计划一一告知,“现在麻烦的就是怎么让皇帝离开皇宫,表哥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年鱼无声吐了口气,开口,“这件事交给我,我安排妥当后会给你们传信”。
华平乐点头,试探开口问道,“表哥,我见九方贵妃还是那副形销骨立的样子。
按理说,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该慢慢好起来了吧?”
九方贵妃既然为救表哥舍了萧明昭,就算会伤心会愧疚,但也绝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
如果说是装的,都这么久了,也该够了。
年鱼狼狈别过目光,“你别管”。
华平乐认真看着他,“表哥,报仇固然重要,活着的人更重要。
九方贵妃看起来倒像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表哥当多多开解才是”。
“我也想——”
年鱼脱口而出,又立即反应过来说错话了,立即闭了嘴,恶狠狠道,“你别管!”
华平乐哪里怕他,接口道,“你也想?但是九方贵妃不理你?
表哥,不如你同我说说具体情况,我给你参详参详?”
年鱼约莫也是为九方贵妃头疼至极,挣扎了一会,到底开口了,“她,在我重掌实权后,好像好了不少。
可自从我去问她为何要与苏羡予联手杀了昭哥儿后,她就不肯再和我说话。
每每我说得急了,她就嚷嚷着要去死”。
年鱼说着秾艳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实在是怕了她了!”
华平乐,“……”
可以的。
年鱼本就羞燥,见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顿时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那对漂亮的眼珠子!”
华平乐噗嗤笑出声来,和二十多年前般,亲昵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行了吧?十二姐姐?”
年鱼羞恼甩开她的手,“放开!”
华平乐收了笑,认真开口,“表哥,你不懂女儿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