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等不及了,我们快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华平乐朝左琼楼摆摆手,左琼楼含笑回礼,目送着她与萧明晴的背影离开,转身去寻左天师不提。
……
……
华平乐总觉得那个左天师看自己的目光不对,与萧明晴议好后,便去寻霍延之。
霍延之正在临溪亭中与华平安下棋,苏鲤在旁观战。
华平乐十分不客气地拉着霍延之就走,“阿鲤,你陪安哥儿下,我有话和王爷说”。
霍延之却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左氏师徒是在骊山云游时,偶然碰到了王太后,王太后深感左天师道法精深,便邀了来宫中讲道。
政和帝特意在前宫辟出一座宫殿来给他二人暂住,王太后常邀二人去慈宁宫讲道,政和帝时时旁听。
华平乐便将刚刚见到左氏师徒的事说了,道,“待过了十六,我准备进宫住一段时日,你遣人盯着些左氏师徒”。
霍延之应下,华平乐又说起年前遇到了连溪清之事,道,“虽说不大可能,但就怕万一,遣人盯着些,不能让徐家人留在京城”。
徐家虽比不上连氏,却也是福州大姓,又与连氏交好,多半也是见过年鱼的,她不能冒险。
霍延之连声为什么都没问,又应了下来。
华平乐就笑着叹了口气,霍延之疑问看向她。
她摇头笑笑,“没事,就想叹口气”。
霍延之便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匣子,言简意赅,“压岁钱”。
华平乐失笑接过,她如今连接他的压岁钱都已是十分地坦然又自然……
……
……
“苏尚书,这是心生羡慕还是嫉妒?”
苏羡予垂眸,敛住眼中狂热的情意,自从他确定华平乐就是阿鱼后,这种狂热就无时无刻不烤炙着他,让他明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找到一切机会,只为看看她。
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躲到这了,她却还是找到了他,一如之前的无数次——
苏羡予不紧不慢转身,揖手,“见过太子妃”。
王妙儿不紧不慢上前,吉云楼离临溪亭有数十丈的距离,虽占居高临下的优势,也无法看清临溪亭前那一双璧人的模样。
或许,他也并不是在看他们,只是凭栏远眺。
似乎从小时候起,他就是这样,除了学业,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远眺……
“女大十八变,酒酒小时候黑黑的,胖胖的,现在倒是越来越来越漂亮了”。
苏羡予皱眉,就要行礼告退,王妙儿忽地拔高声音,“苏尚书,我们也算是少年相识,如今我遭此大难,苏尚书竟连问都不问一句么?”
苏羡予神色漠然,“问一句什么?问娘娘如何敢一再残害我大萧皇嗣,令我大萧东宫不稳么?”
王妙儿一滞,苏羡予抬眼,目光第一次落到她身上,在看到她一身道家装扮时,讥诮勾起唇角,“娘娘这般言行,却又如此打扮,三清真君怕是会怪罪!”
他这是在说她不配穿这一身道袍!
一如多年前,她披上太子妃的华衣时,他说她,“沐猴而冠”。
沐猴而冠!
他对她向来刻薄又无情,连句“东施效颦”都吝啬,送了她四个字,“沐猴而冠”!
沐猴而冠!
王妙儿每每想起当时他说那四个字讥诮又冷漠的模样,就恨不得,恨不得——
王妙儿控制住心口澎湃的情绪,强做黯然道,“我如今已落到这般田地,你又何必落井下石?”
苏羡予不接她的话头,问道,“娘娘还不走?”
若不是实在舍不得这能远远看阿鱼的地方,他绝不会与她废这句话!
她不走,他就要走了!
王妙儿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勉强压抑住的情绪再次翻滚起来,一时竟是作声不得。
苏羡予垂头看着自己拢在袖中的手,不行,王妙儿无关大局,这时候弄死她,除了叫她背后之人警醒,别无他用。
苏羡予抬脚就走,王妙儿一慌,脱口喊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以帮你!”
“你可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