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单茶没挣扎,眼眶里也微微湿润,语气里带了点埋怨:“原来你还知道啊。”
她曾经在心里默默确认过千百次自己对他的情愫,直到完全确定后,才敢在他面前坚定地说出口,可他却不相信。
单茶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朝他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晏随依言将手机递给她。
阳阳那个小崽子,之前说过不止一次,让她去看看他哥哥的手机。
单茶接过手机,没想到手指刚碰到,屏幕就自动解锁了。
旁边的晏随解释道:“那天你睡着了,我就把你的指纹输进去了。”
单茶看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继续看手机。
她点开手机相册。
谁能想到呢,二十一世纪了,现代人晏随,他的手机相册里,居然只有寥寥十几张照片。
点开第一张照片的瞬间,单茶只觉得数年的时光洪流瞬间席卷而过。
那张照片,还是她在清宁念高一的那年拍的。
那时她成天戴着口罩、穿着长衣长裤,被所有的同学视作疾病传染源,视作丑八怪,还有更恶劣的男生,猜测她口罩下的面容,给她起外号叫盲盒。
那次她参加英语演讲竞赛的校内选拔,站在学校大礼堂的舞台上,那个严厉的英语老师说她戴着口罩不尊重其他人,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口罩摘下来。
她又羞又窘,最终不情不愿地将口罩摘下来,却叫整个礼堂的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