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疑惑问:“她态度怎么了?不挺好的吗,一个脏字都没有。”
她嘲讽我啊!你听不到吗?
虽然高秀莲当着林薇的面,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但她这人本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然容不得林薇嘲讽她。
可恨冯英装傻充愣,她又得罪不起人,只能咬着牙说:“我闺女在学校受了伤,她是当天的带课老师,又被指认打了我闺女,我多问几句怎么了?可她倒好,这态度,好像我故意污蔑她一样。”
冯英说:“行了,老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现在不讲究那些,但你作为家长,对孩子老师最基本的尊重总要有吧?可你进我办公室到现在说的那些话,哪一句能听出尊重来?”
高秀莲不甘:“她打了我闺女,我还得尊重她?”
冯英拧眉,手指叩着桌面说:“就算你对她有意见,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你也不该张口闭口说她心狠,没有师德。再有,你对她态度也只这样,你凭什么要求她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她是老师,不比你低一头。”
冯英这话堪称苦口婆心,但高秀莲还是觉得她偏心,心里很不平,反驳说:“事情怎么没有定论?我闺女都说了,就是林薇把她手打成这样的!我闺女一个小孩子,难道还能撒谎故意陷害她不成?”
林薇开口说:“高同志,你总说赵梅同学说她的手是我打的,但从我走进这间办公室到现在,她好像还没说过一句话?”
“你也知道从你进门到现在,我闺女一句话都不敢说?”高秀莲理直气壮地说,“要不是你打过她,她能这么怕你?”
林薇没管高秀莲,只看向冯英:“既然赵梅同学是当事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听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