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二十来个电话,全是锦婳打的,看看时间最早的是早上七点半,最晚的就在十几分钟前。
他顾不得给锦婳回电话,先给蒲永和打了一个过去,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下。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刚开始只是浑身虚弱无力,可现在身体慢慢的变得燥热难耐起来。
特别是身边还有个浑身散发着香水味的女人,无一不在充斥着他的感官,简怀玉撑着床有些艰难的起身,想要先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无力的跌倒在地,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强烈,涨得脸色通红,额角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虚汗。
大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起来,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灵魂都要出窍了。
那一瞬间,简怀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昏暗的房间,一个男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茶几上地上全是混乱的空酒瓶,只有一个相框摆的板板正正的。
但因为光线太黑,他看不太清上面的人。
男人满身颓废,时而哭,时而笑,声音中透露出的伤感连他这个听的人都能感同身受。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压抑的不能呼吸。
忽而一阵风吹来,窗帘晃动,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简怀玉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眉眼之间跟他极为相像,但整个人透露出来的阴郁让他感觉极为陌生。
而且五官更加硬朗,体型也明显比现在的他更加强壮。
简怀玉震惊的看着缩在沙发角落里的男人,窗帘落下之时,借着最后一丝月光他看到了茶几上的相框,里面是锦婳的照片。
“简先生,简先生……”
有人推动他的身体,简怀玉只感觉眼前的画面轻轻晃动,最终像泡沫一般消散。
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太沉重了,才刚掀开一点点就再次垂落,隐约看到有人在眼前晃动,急切道:“人已经昏迷了,赶紧送医院。”
其实简怀玉的意识很清醒,可身体完全动不了,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了起来,耳边全是凌乱的脚步声。
他是安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