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一片喜色。
这让不少路过的医护人员及患者、家属全员懵圈。
“陆医生那边是怎么回事?”几个值班护士,正在护士站小声嘀咕着,“刚才陆老笑得好大声。”
“不清楚,还没见过谁住院,亲朋好友这么高兴的,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我刚才路过,瞧见陆医生也一脸喜色,他伤的是后背吧?”
“该不会是撞伤了脑子?”
“你以为他是许家那小少爷啊,整天傻呵呵的。”
“……”
原本陆定北夫妻是打算请病房内所有人一起吃晚饭的,如今得知苏羡意怀孕,两家人都高兴坏了。
双喜临门,又开始讨论起孩子们的婚事,完全忘了吃饭一事。
“时间不早了,要不先吃饭?微微和意意不能挨饿。”谢驭提醒。
陆老垂眸看了眼腕表,一拍大腿,“居然都快八点了,是该吃饭了。”
老爷子招呼所有人跟他一起去吃饭。
“那二哥怎么办?”
伤筋动骨还需养百天,苏羡意总是担心陆时渊的,原本她是打算留下的,如今这状况,肯定是不能陪夜了。
留他一个人在医院,肯定也不放心。
“他啊……”程老环顾病房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谢驭身上,“小驭,你今晚留在医院吧。”
谢驭还没从即将做舅舅的震惊中回过神。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陪夜?
陪陆时渊?
“你不愿意啊?”程老打量他,“那你说,今晚谁留下合适?”
谢陆两家,剩下的都是长辈和孕妇。
可供使用的青壮劳动力只有谢驭一个。
肖冬忆等人都快笑疯了。
谢哥儿是造了什么孽。
突然当了舅舅,还得留下陪床?
陆时渊笑着看他,“谢哥儿,今晚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不客气。”
除了这个,谢驭还能说什么!
“谢哥儿,我们准备去吃饭,你跟二哥今晚吃什么?”许阳州询问,“要不我吃完回来,帮你们带点吃的?”
许阳州就是扭伤,能自由活动,也跟着去凑热闹。
可以沾沾喜气。
“他俩……”陆老挑眉,“要不去医院食堂打点饭,要么就点个外卖,两个大男人,随便凑合,应付一顿就行。”
“……”
很快,
原本热热闹闹的病房内,就只剩陆时渊和谢驭两个人。
面面相觑,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沉默数秒,谢驭开口:“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你也要做舅舅了。”
“你不也一样?”既是父亲,也是舅舅。
“同喜。”
“……”
陆时渊重新打上输液吊瓶,想起苏羡意怀孕一事,忍俊不禁,总是时不时笑出声。
谢驭面无表情得打量他:
这小子,该不会高兴地傻掉了?
终是喜事,谢驭心底也是开心的。
他打开手机,点了外卖,碍于某人受伤,还帮他点了份鱼汤,陆时渊一只手在输液,不便打开包装盒,只能谢驭鞍前马后伺候。
他无比苦闷:
自己怎么就变成保姆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陆时渊拿着勺子喝汤,“谢哥儿,我待会儿要洗个澡。”
“你洗澡,关我什么事?”
“脱衣服不方便。”
“……”
谢驭就差把手里的饭扣在他头上了!
你究竟想干嘛!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后背受伤,又不是伤了胳膊瘸了腿,怎么洗个澡,还需要人伺候?
谢驭心里恼火着。
直至后来帮陆时渊脱了衣服,见着他后背大片淤青,这才消了火。
若是真的只是轻微撞伤,院方也不会让他住院,还给他批假,后背约莫三分之一都是青紫斑驳的伤痕。
脱衣服,张开双臂,动作幅度大些,都难免会拉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