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微见着弟弟吃瘪,还低头闷笑。
结果下一秒就被点名了:
“微微啊,你和小驭也抓紧点,一个不善表达,一个整天忙着工作,你俩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别让你弟弟超过你。”
“我倒是想快点啊,上次谢叔叔提起我和小驭的事,不是被您和我爸给怼回去了吗?”
作家长的,心情都不一样。
尤其是有女儿的家庭。
既希望孩子能找个疼惜她的人,幸福一生,可真的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却又难舍,即便只是从家里搬到隔壁,程问秋想起,还觉得心里酸酸涩涩。
回房后,又跟丈夫抱怨,觉得自己太矛盾。
陆定北看向她,忽然正色道:
“你说微微和时渊,究竟谁会先结婚生孩子啊?”
“你问这个干嘛?”程问秋蹙眉。
“取名得先考虑姓氏问题,你知道有些名字虽然好听,但是和姓氏不搭,读起来就很奇怪。”
“……”
程问秋此时不仅心酸,还头疼。
翌日,即中秋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苏羡意昨晚与周小楼睡在一起,两人聊到后半夜。
天亮尚未起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苏呈的笑声。
她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移门走到阳台。
浓烈的阳光还秋风一吹,温柔化解,吹在身上,干净舒爽,苏呈正站在陆家院中,老爷子在教他打太极,某人动作笨拙滑稽,惹得老爷子气闷不已。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点动作都学不会。”
苏呈:“我如果什么都会,岂不是太完美了!人嘛,总要有些缺点的。”
这话惹得坐在院中的陆时渊一笑。
他抬头时,正好与站在阳台上的苏羡意视线相遇。
一袭白衫,靠坐在藤椅上,秋阳刺眼,却不浓烈,用菊花煮茶,陆小胆趴在他脚边,一会儿伸懒腰,一会儿舔爪子,就连空气都带着醉人的微醺。
他勾唇一笑,苏羡意便脸红得娇俏。
“意意,把窗帘拉上啊,阳光好刺眼。”
周小楼在床上打滚,困得睁不开眼。
落叶知秋,微风徐来……
好似所有的美好都在此时而至。
苏羡意下楼时,听说谢荣生和陆定北早起去钓鱼了,谢驭负责开车,三人天微亮就出了门。
“走这么早?”苏羡意打着哈气,蹭到徐婕身边,还嚷着太困。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徐婕笑道,“你谢叔说今天多钓几条鱼,晚上红烧。”
“有点饿了。”
“桌上有月饼,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苏羡意随意拿起桌上的月饼,也没看什么口味,拆开就咬了一口,却被这独特的口味给惊着了,定睛一看包装,“藤椒牛肉的?这是谁送的。”
徐婕看了眼包装,“阳阳送的。”
许阳州?
苏羡意又看了眼其他类似包装月饼。
枣泥豆沙,火腿,鲜肉……
这些还算正常,可里面还有什么燕窝、螺蛳粉,还有更奇葩的韭菜馅儿月饼。
她觉得许阳州这人简直疯了。
他怕是将市面上各种奇葩馅儿的月饼都搜罗来了。
——
此时燕京某河边
除却谢荣生与陆定北,前来垂钓或是游玩的人不在少数,这两人出门时放了话,定要钓上鱼,晚上给孩子们加餐。
结果蹲了一上午,谢驭紧盯着两人,看向两人空空如也的水桶。
“我觉得这河里可能没有鱼。”谢荣生开始嘴硬。
陆定北:“赞同。”
谢驭:“那我们回去?”
担心没钓上一条鱼,回去遭嫌。
三人驱车,辗转到了鱼市,今天过节,不少大鱼一早就被哄抢而光……
三人提拎小半桶鱼回去,假装是他们钓上来的。
谢驭觉得太不诚实,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被父亲和未来岳丈齐齐瞪了眼,只得乖乖闭嘴。
陆老则瞅了眼桶内的鱼:
“怎么钓了一堆小杂鱼。”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骂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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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爷:怎么都是杂鱼。
陆爸爸and谢爸爸:今天阳光真好。
谢哥儿:你们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