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歇斯底里。
有东西摔打声传出,里面的人却还似发了疯般怒骂,随后没了动静。
苏羡意正想着换个洗手间,转身要走时,那人走了出来。
目光相撞,苏羡意微怔两秒。
“呵,是你,看我笑话!”陶诗谣脸色发白。
化了漂亮又精致的妆,却藏不住眼底的浑浊与空洞。
苏羡意没作声,恰好此时电话响起,苏永诚打来的,她转身接起,“喂,爸……没有,正带着小呈吃饭,你呢?吃饭了吗……”
她声音渐行渐远。
爸?亲身父亲?
听得出来,关系不错。
有亲爹疼爱,还有继父宠着,凭什么自己却落得这般下场!
就因为一只猫?
陶诗谣身子靠墙,缓缓下滑,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总有人路过,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那是陶诗谣?”
“好像是的,今天陆医生也来会所了,该不会又死皮赖皮,过来纠缠人家吧。”
“虐猫,她怎么有脸来这里?”
“听说她最近在忙着应酬各种男人,好像是跟一个老头子一起来的,鬼知道最近她爬了多少人的床。”
……
大家绕道而行,声音渐行渐远。
只是那种戳着脊梁骨的冷嘲热讽,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上层社会就是这样,人红时,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一旦失势,都恨不能踩你一脚,世态炎凉,在这个圈子里,体现得最淋漓尽致。
她背靠着墙,强撑着站起来,并没回自己的包厢,而是直接离开了会所。
只是当她站在路边拦车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看清里面的人时,陶诗谣愣了下。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
陶诗谣犹豫着,最终还是上了那辆车。
“被一个继女搞成这样,你可真够狼狈的。”
“没想到这时候还愿意搭理我的人,会是你。”陶诗谣笑得苦涩。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跟我聊聊她吧。”
“你想动她?”陶诗谣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家也终于坐不住了?她看着人畜无害,其实没那么简单。”
“愿不愿意帮我。”
……
待陶诗谣下车后,司机才偏头看向何滢,“小姐,她何必找这样的人帮忙?”
“她恨毒了苏羡意,我又缺把趁手的刀,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您就不担心被她反咬一口。”
“如今她说的话,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