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从陆家回来时,家中的大扫除已经结束。
待她回房打开衣橱,准备拿套家居服出来时,大抵是女生的直觉,她觉得自己的衣橱似乎被人动过,手指翻找,衬衫还在。
只是当她将衣服拿出来时,还是发现了异常。
因为她叠的衣服……
没有这么整齐!
当她换了衣服下楼时,陈嫂不知从哪儿弄了些花,正在装点花瓶。
苏羡意凑过去看了几眼,夸她手巧。
闲聊了几句,她才装作无意问道:
“陈嫂,刚才打扫卫生时,有人动了我的衣柜吗?”
寻常,她的衣柜都是自己整理。
毕竟有些贴身衣物,她不习惯让人触碰,陈嫂也是知情的。
她摆弄花枝的手指微颤了下,笑着看她。
“没有,怎么了?”
“有件衣服找不到了,还以为你拿去洗了,估计是我自己忘记塞哪儿了。”
苏羡意笑得轻松,内心却有些复杂。
她刚才的表现虽不明显,却足以说明些问题。
其实她大方承认也没什么,自己房间又没贵重物品,如此藏着掖着,加之何家刚来过人……
即便她不愿把事情往坏处想,可陆时渊提醒言犹在耳。
他曾说:
何家并非都是善茬。
母亲婚期将近,她心底少不得会多留意些。
谢荣生回来后,得知这件事,倒是说了几句。
亡妻的遗物,大部分都是留给谢驭的。
可能是得知他要再婚,何家老太太想起亡故的女儿,难免伤感,想拿些东西回去做个念想,许多都是何家之前给她陪嫁品,有家具,也有些首饰物件。
她说是为了怀念女儿,想取些东西回去,谢家父子俩自然没多说什么。
这才有了何家来取东西的事。
——
不过随后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
入职一周后,苏羡意双休前的周五那日,恰逢苏呈来燕京大学报道。
她原本还考虑,自己没空去接他,他独自去学校报道有没有问题,毕竟某人是个路痴。
结果苏呈直接说:
“不用你来,我哥会开着悍马来接我!”
你哥?悍马?
许阳州?
他们已经熟到互相联系,可以绕开她这个做姐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