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邻居也都吸了口冷气。
谢家这丫头分明没打算和解此事啊,摆明是要把事情闹大。
“你这臭丫头,你说谁不要脸!”
曹芳即便平时端得再好,也受不住她这般寻衅刺激。
“妈,您冷静点,您别和她计较,再怎么说她也是谢家的人,要不就算了吧。”陶诗谣也不善茬。
许多人看着,即便不能把苏羡意怎么样!
她也要让她从今往后在燕京恶名昭彰,混不下去。
“诗谣,你都被她打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把这件事算了,今天就算是谢家人来了,她做错了事,难不成谢家还能这么霸道得护着她?”
曹芳一听女儿说这种话,更是揪心。
“我没事,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
“可能真是我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她,是我活该。”
陶诗谣还在劝慰母亲。
端着一副受了委屈还为他人着想的圣母模样。
苏羡意轻笑,“陶小姐,您这么能装会演,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你还敢说?”陶健算是气炸了。
自己女儿被人如此欺负,委屈求全,对方非但不领情,还继续口出狂言,这让他如何能忍。
气急之余,抬脚冲过去。
挥臂要给她一巴掌,让她长点教训!
他动作突然,原本在旁阻止劝架的邻里正吃瓜看戏,没反应过来,陆老即便反应过来,可年纪大了,身体也迟钝,再想阻止也迟了。
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落下——
苏羡意看准他手落下的角度,准备后退避开。
脚刚往后撤了半步,后腰突然被人护住。
肩膀撞进一个人的胸口,半边身子都落入他怀中。
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其他药剂的味道,混杂着一股清冽的薄荷香。
她再回过神,陶健的手腕被人抓住。
停留在她面前一公分的位置,被人掣肘,无法动弹分毫!
“陶先生,您好大的脾气啊!”
声线沉而不腻,轻描淡写。
却又透着股迫人的压迫感与威慑力。
陆时渊到了。
他的手贴在苏羡意后腰处,从前面看,众人并不能察觉到两人身体贴得多近,动作有多亲昵,他手心滚烫着,微微护住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因为……
自己已经来了。
“陆时渊?你……”陶健拧了下手腕,挣不开。
他们寻常碰面,陆时渊尚且还会客气称呼一句陶叔。
如今一句先生,似乎已在称呼上,与陶家划清了界限。
“怎么?您是欺负她一个小姑娘没人护着?”
陆时渊仍旧是一身白衣黑裤,鼻梁上一副细框眼镜。
迎着如血残阳,天光在他镜片上折射出了一片火色,将他冷厉的眼中缀上一团火。
燃烧炙热,危险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