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2月天,冷风尤若苍刀,割面刺骨,江承嗣穿得略显单薄,凤骨尾成,少了些邪肆,站在阳光下,洒然俊朗。
倒颇有些偏偏独绝之姿。
江措鸣笛后,江承嗣拎起放在一侧的东西,穿了条马路而来。
“四哥这两天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唐菀歪头打量着跨步而来的人,“好似少了些棱角,给人的感觉更舒服了。”
江承嗣被称为异类,就是身上有股子不安定因素,乖张又放肆,离经叛道。
江锦上嘴角一勾,“其实大堂哥没走的时候,四哥也就是这般模样,很阳光。”
“看样子他近来应该遇到了好事。”
唐菀话音落下,江承嗣已拉开副驾车门,与他们打了招呼。
“啊——”江小歪瞧见他,还有些兴奋,伸手似乎是要抱抱。
“我现在身上太凉了,待会儿抱你。”江承嗣在风口站了许久,身上不冷,衣服却早已被寒风吹透。
小孩子抵抗力差,这要是挨着他,感冒打喷嚏,回头老太太准得打瘸他的腿。
江承嗣将车内的空调风页调整一下,抱怨着,“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很久了。”
“可能是元宵,路上有点堵车。”唐菀解释。
“对了,我还单独给司家带了点礼物。”江承嗣和他们示意了一下手中所提的礼盒。
“你买了什么?”江锦上询问。
“也没什么,司先生喜欢下棋,我买了一盒棋,还有点茶叶。”
“四哥。”唐菀偏头看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江承嗣整理衣服的手指顿了下,“情况?你指什么?”
“比如说,感情生活方面?”唐菀托腮看他。
也没听说他最近买了什么车,她只能往私人生活上面猜。
“没有。”江承嗣说得笃定。
他是觉得,自己和那“肖姑娘”还属于八字刚有了一撇,人家还没答应自己。
况且,他到现在,连她的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就算告诉家人,自己有心仪的姑娘,他们问是谁?他什么都回答不出来,那也太不像话了。
约好下次碰面说清楚,所以江承嗣并不打算这时候将自己的事告诉家人。
最主要的是,这个车里,还有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人。
江承嗣余光瞥见,正抱着孩子的江锦上,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还得了!
“真没有?”唐菀显然不信,不过他目前不愿意说,她也不会追根究底。
倒是江锦上,一边哄逗着儿子,一边看他:
“四哥,你的事,真的不需要我管吗?”
这是之前江承嗣自己说的,不要他管。
“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比较好,比如说你有没有想过,她……”
“江小五!”江承嗣皱眉,直接呵斥住了他,“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照顾好弟妹和孩子就行,话别太多,管住你的嘴,别惹事啊,要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我只是好心提醒。”
“你丫有心?”江承嗣反问,“你小子从小就是黑心肝,弟妹,我跟你说,他小时候蔫坏蔫坏的,你现在还跟我讲良心?”
“四哥,我是为你好。”
从小一起长大,江锦上看得出来,四哥和那位“肖小姐”,关系显然变得不一般了。
还敢这么随意的去司家,大抵是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细。
江承嗣有时不蠢,可……
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居然就动心了,还真是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