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亦下楼时,江承嗣正在客厅做拉筋热身运动,哼哧哼哧,那种精气神,就好像打了鸡血。
“哥,你起了?赶紧做一下热身,我们出去跑步。”
“你昨晚没睡?”
“睡了,早饭吃什么?我们去小区门口那边吃水煎包怎么样?我请客。”
“你还要吃早饭?”
每次江时亦拉他出门,某人就跟丢了魂儿一样,通常运动完,就直接回去洗澡,没有工作,就睡回笼觉,吃早饭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江时亦默默热身,打量着他。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小子是犯了什么病?还是背着他嗑了什么药?
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来说,出门难免比寻常人多费些时间,结果某人站在玄关处,嫌他太慢,太磨叽。
吃水煎的时候,江时亦才问他,“你今天应该没工作,中午想吃什么?”
江时亦放假在家,除却早饭,几乎都是他下厨。
“都可以,不过我晚上不在家吃饭。”
“约了人?”
“嗯,我可能要去一趟城东,今晚也许会回来得比较迟,或者不回来。”
“女的?”江时亦认真看着他。
“谁说是女的?”
“现在俱乐部那边几乎放假了,就是等着过年正式营业,酒吧会所也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今天这么亢奋,起这么早,还要跑去城东,你跟我说去见一个男人?”江时亦笑着看他,“承嗣……”
“那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了。”
“就一普通朋友,你别想那么多。”江承嗣直言。
江时亦也没追着一直问,他一直觉得弟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以前很阳光,后来就好像黑化了,叛逆不羁,一心扑在赛车事业上,现在这样,倒也蛮好。
江承嗣低头吃饭,瞧着对面的人一直没动静,抬眼看过去,撞上江时亦的眸子。
某人老父亲般欣慰的微笑,直接刺激到了他。
什么玩意儿?
干嘛冲他笑得这么油腻。
“哥,你吃饭啊,看我干嘛?”
“我们承嗣长大了。”
“……”
江承嗣很想把水煎甩在他脸上,什么屁话啊,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这话说得,好像他以前多不省心一样。
约着是下午接近傍晚碰面,江时亦在家,坐在窗边,翻看着某本化学期刊,可某人却一直没闲着,回家洗了澡,在客厅打了会儿游戏,然后就开始在他眼前晃悠。
最后居然遥控摩托车,在家东突突,西突突,江时亦脑壳都开始疼了。
玩得烦了,就在家翻箱倒柜,还真让他找出了不少东西。
“哥,我们家居然还有象棋?我去,这是什么材质,玉的吗?”
“可能是以前父亲买了送人的。”江时亦瞧着上面还有包装未拆,有些年头了。
“哥,杀两盘?”
“你连五子棋都不会下,你跟我玩象棋?”
“我最近玩得特别好。”
下棋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约莫下午两点多,江承嗣一拍手,撂了蹶子,说准备出发。
特意换了身衣服,天冷,毛衣加羽绒服,简洁清爽的打扮,就他这张脸,说是在校大学生也不为过。
“你是不是约了5点?这么早出门?”
“我正好要去租的房子看看,看看我那些车子。”
某人出门时,一手提着一个包装袋,可能是衣服之类的,转着钥匙,哼着歌儿走的。
江时亦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真想看看,是哪个姑娘,能让他春心荡漾的。
不过江承嗣离开后,江时亦又把家里彻底收拾了一番,把所有东西归于原位,心底才舒服些。
江承嗣开车去城东时,途中接到了祁则衍的电话。
“……我和西西准备去平江了,今晚出来聚聚?我在群里发消息,你没看到?”祁则衍陪阮梦西去平江,过年也不回来,就想趁着离开前,和大家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