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这会本来就是下班时间。你们快叙旧去吧。”sherly姐总算元神归位,还见缝插针地来了一句,“那顾先生,刚才我提的专访?”
顾西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泛出一个绅士的标准笑容,“一切听凭女士安排。”
夏舞想,如果他的衣服上再插枝红玫瑰,他就能把女士带回家了。
夏舞去收拾自己的包准备跟顾西楚走,sherly心里存疑,不由问了出来,顾西楚望着夏舞年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她是跳芭蕾的,最厉害的时候,至少在国内是找不到对手的。”
sherly姐咋舌,愣愣地盯着夏舞,在心里评价着:身材修长瘦削,背脊挺直,脖颈亦如天鹅般优美,原来只是觉得这姑娘身上的气质非常特别,清新如泉,现在顾西楚一提才恍然大悟,原来夏舞的过去这么特别。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顾西楚的口气含着一种情绪,在旁观者听来,也许这种情绪叫做惋惜。
夏舞坐上顾西楚的吉普车,三年来第一次见面,不由一阵拘束,顾西楚没有马上开车,反而问她,“你有多久没去学校了?”
夏舞被这个问题击倒了,抿着嘴唇绞着手指,表情倔强而脆弱,好半天才回答,“很久了。”
“那去看看吧。”
到学校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在熟悉的校园里漫步,只可惜迎面而来的都是些面生的新面孔,她不知道那些同学朋友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就像他们同样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抬头欣赏皎洁的月光,夏舞感叹,原来缘分是这么脆弱不堪时间距离创伤的东西。
好在,他们的头顶是共同的月光。
“你来办退学的时候其实我就在楼上,被一个越洋电话拖住,下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转交纸条的学生说你情绪看起来不太好,我追了出去,找了半天找不到你,那时我就在想,小天鹅长了翅膀,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