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夏舞远离舞蹈,甚至害怕跳舞,做着一份谈不上喜欢的工作勉强糊口,看得到自己明天,后天,甚至很多年,死气沉沉的活着,也许死后的墓碑上会写着这样一句话:她用一个夏天的时间,从天堂到达人间,从此淹没在茫茫人海,忘了自己曾经来自天堂。
就是因为心里还存着那份不甘心,所以她放弃平静的小城生活,重新回到当初逃离的城市。
哪怕只是换个地方生活工作,生活的本质不会改变,她还是义无反顾随父母回来了,她想念那个记忆里为梦想竭尽全力的女孩,就算回不去,她也想凭吊,在曾经的街道走过停留,让自己的心跳热烈一些。
她迷失了自己,所以她决定回头,一点一滴地寻找。
“今天他会来。你知道的。”海洛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或许,这也是一种试探。
海洛从没有告诉过夏舞,两年前,在她还未和廖河分手时,严冀找到她,在一个沉闷的午后坐在她对面,那时她替自己的好友不平,冷冷对他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哪,我们只通邮件。”
对面的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海洛却觉得他有些难过,然后他淡淡陈述事实,“我知道她退学了。”
提到退学海洛就真的很生气,忍不住冷嘲热讽,“是啊,认识你真是她下辈子修来的福气,日子就没一天好过过。所以她不打算回来了。”
对面的男人用喝咖啡掩饰尴尬,毕竟是风光在外的男人,海洛以为他会站起离开,没想到他倒坐得住,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闷,像是一本厚重的书,上面蒙着经年累月积累的尘。
观察半晌后,海洛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不似廖河那般爱说爱跳,他是完全不同的男人,安静,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此刻,她觉得他在伤心,因为她的话。
他看着窗外,然后说,“有些话,请你转告她。”
原来他对夏舞并不是毫无感觉,或许比她猜想的更多一些,她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