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开口,喉咙都是嘶哑,难得的亲昵地叫他:“谭少,谭恋知,你这又是何苦?”
谭老大笑了笑,终於不再掩饰,靠近对他难得有一点温情的张健,偎在他怀,说:“张健,你知道吗?我有时,恨不得我真死了。”
张健难得的懂他,不问他为什麽,就是抱著他。
抱著抱著,谭老大也终於破壳,有点难过地说:“张健,你说,我爱他这一辈子,什麽时候他说一个是字,我就会把心掏出来,他怎麽就舍得这样对我呢?”
他的七哥,明知道是他,却还是下了令毁了他。
他,从来都不想有那麽一天,却还是来了。
就好像人一辈子想幸福一样,但难过却还是见锋插针的提醒你,傻了吧?傻瓜,痛苦还在这把守著门呢,你明知通不过还想通过?真不知道说你是太傻还是傻B到了透顶。
谭老大那天晚上哭红了眼,最後张健抱著他说:“谭少,你已经长大了,该知道,我们要的世界,其实不是我们的世界。”
谭少笑著,还挺快乐地说:“我知道呢,张健,你看,我现在要的都是我能要的。”
例如,眼下的这批货。
要了这个,别的就不要了。
反正,要了也是要不起。
不这如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自己也从没想念过。
范宗明那天早上起来时,心突然地发悸,他甚至挺不起身,直不起腰下床。
他强制地呼吸了好几十秒,才把悸动压了下去,下了床时,床边镜框里的男孩突然对他笑了一下。
他顿住,明知不该,还是拿起了相框,用手摸著他的小孩的脸,叫了声:“恋知……小捣蛋鬼。”